克劳迪奥·朱利亚内利,圣母,傀儡及其他故事          

1956年9月23日生于意大利罗马,大约是在37岁那年,我同全家移居到了科尔基亚诺(Corchiano),这座小镇属于维泰博(Viterbo)的郊县,起源于古老悠久的伊特鲁尼亚文明。 

我已经记不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画家”。。。我认为对艺术,尤其是对绘画的激情和热爱,从我出生之日起便一直伴随着我。 

我现在仍记忆犹新的是大约在12岁那年,一天我爸爸送给我一本书,是贝阿多·安杰里科(Beato Angelico)的作品全集,这是1400年代的一位非常伟大的托斯卡纳艺术家,是意大利文艺复兴运动的先驱之一。 

就是这本书在我心头擦出了火花,为我展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种热爱逐渐增长,我也同时购买了大量的艺术单本,张开双臂迎纳着欧洲古代艺术的全貌。那些主要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和佛兰芒绘画作品,但也不乏印象派,以及几位当代艺术家。 

多年来,我也有将兴趣转向各种不同的绘画和图形技巧。尤其加强了对温度的研究,就像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们那样,以便加入丙烯酸,即油画色彩的技巧,因为我认为那是所有艺术当中最美最复杂的技艺。 

为了在艺术圆桌的空间里尽情伸展,我绘制了大量的图案,运用任何想象得出来的材料:铅笔,粉笔,直到3年前,为一所国立学校创作了一面壁画。 

我将我的青春献给了对色彩,光线和人体解剖学的研究。 

人体那惊人的完美性一向令我着迷,至今我仍然会伫足研究过往行人行走,或端坐的姿态,观察我们的身体在行动和支撑点不同的情况下,是如何调整其形态的。 

这一认知对于艺术家最大限度上忠于现实地描绘出人体是起决定性作用的。 

好奇心是带领我去寻找和发现的最根本的动力。所以除了研习各种解剖学著作外,我还以妻子为模特绘制了无数人体素描。 

人体结构和绘画技巧的知识,即绘画的秘诀。 

对绘画技艺的热衷使我潜心钻研了卡拉瓦乔的作品,正巧这位艺术家在罗马有过丰富的创作生涯,因此我得以亲历了无数陈列在艺术之都博物馆和教堂中的大师的作品。 

看卡拉瓦乔的作品,令我最为震惊的是他透过光线切割画面的手法。正是这些光线,勾画出了画面的线条和形态,并成为所绘对象乃至画幅整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令我震撼的是大师创作手笔之惊人,他只需要一下笔触即能赋予一块画布或一张脸庞以内容和厚度,从远处一副画给你的印象是经过极端的精描细绘,几乎达到超现实的程度,事实上如果你靠近前去,你会发觉它只是集合了一系列的恰到好处的利落的笔触。 

至于佛兰芒绘画,我深入研习了博斯(Bosch)那神秘的绘画世界。那个世界自童年时就吸引着我,他画板上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形象常常使我陷入狂喜和不安。他的杰作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象征主义,至今仍没有得到完全的解读,因为他们是以炼金术传说以及当时民间流传的故事和谚语等作为创作源泉的。 

本着崇敬之意,我荣幸地将一幅作品献给这位大师,作品题为“一个新世界”。 

 

我的个人简历 

自70年代上半叶起,我开始参加罗马的一些集体艺术展,并开始在评论界和观众中取得最早的一些成绩,还赢得了众多著名奖项和奖杯。 

之后我开始接触交往一些当时在罗马开研讨会的艺术家,其中包括戴尔佛·普莱维大利(Delfo Previtali),贵多·拉齐(Guido Razzi),以及所有LA BITTA艺术中心上室里的艺术家们,观摩他们的创作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因为我得以收集到艺术书本中很难找到的“行业秘诀”。 

然后我开始在全意大利几家画廊布置我最初的一些个展。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在罗马著名的文艺复兴时期园林:多利亚·邦非里别墅(Villa Doria Pamphili)内部举办的我的大型个展。 

该场地出奇地美,在享誉盛名的罗马园林中被绿地包围的展馆内,展出了将近50幅我的绘画作品和一些我的雕塑作品。 

该个展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被一些重要的报纸媒体争相报道,带来了大量的访问客流,我的画作也得到了一些重要的评论认可和赞誉。 

我接着参加了几个国家级的艺术展,首先是在巴里举行的LEVANTE年展(L’ExpoLevante),直到最终来到了巴黎的卢浮宫展。 

很多意大利的艺术评论家都对我的画作进行了评论,意大利最具影响力的报刊杂志都刊登了关于我画展的评论。 

接下来的几年我加强了创作,画展也提升到了国际化水平。感谢众多的策展人,让我的作品得以在美洲(佛罗里达,加利福尼亚,乌拉圭),中国和欧洲数国(尤其像巴黎,普罗旺斯的艾克斯,波尔多,图卢兹,里尔)等地,以及意大利一些重要画廊和政府机构展示,其中包括意大利议会图书馆。 

 

我绘画作品的含义何在

 

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即从中世纪哲学那个神奇的世界中可以找到我创作绘画的灵感来源。那个时期,任何事都有可能性,人类的良知同大自然有着一种直接而更清新的关系,我们中有些人知道其中的一些奥秘。

 

绘画对我而言不是将画布填满色彩,而是创造出一系列的线条和形态,以传递一种信息,引导观众去反思;如果我们说拜占庭式的艺术或哥特艺术,那么我们肯定会在其内容中发现相应的类比。 

 

我绘画作品的主要对象是圣母,这也是作为哲学重点的主题被经常体现在艺术作品中的。

 

我以理想化的特点来描绘她,美丽而高不可及,她的眼神始终望向天际那一边,望着远方。。。。。。

 

我喜欢把她描绘成手中拿着一只面具或一个傀儡玩偶的形象;面具代表的是我们称之为“现实”的千万面孔,我们人性的大剧院。傀儡则代表人类所有脆弱和不安定这些自然性。

 

她被视为是大自然,生命和宇宙的最高代表,在这里被东方人称为玛雅Maya的大虚幻的所有的和煦和深刻中。她代表人类的状态,但是被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被升华了,她以其特有的眼神和举止试图唤醒观众对伟大神秘力量的认知。

 

有时我将她描绘成在玩耍肥皂泡沫的形象,这代表的是我们人类的状态,我们极度的脆弱性,而且追朔欧洲中世纪晚期的文化,她是一个介于现实和梦幻之间的形象,就像诗人们所说的,是连接人类和无穷之间的那枚戒指。 

 

为何本次画展的题目为:圣母,傀儡及其他故事

 

因为这寥寥数语,是对我绘画作品所有环节的总结。在这个题目中,包含了我的全部艺术:圣母,我绘画的最主要对象,傀儡:另一个我绘画的重要元素,它是与圣母息息相关的,因为没有她,它就不能行动,因此,引发出其他故事。

 

关于“其他故事”,在此对于神话世界,梦幻世界,象征世界的参考是很显著的,我想让观众明白的是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种历史,一段故事。就像在这个美妙世界里的旅行。。。。。。在这个我们被赋予的伟大的际遇里,我们正是要探索认知,寻求发现和觉悟。。。

 

如果带着思考的脑筋进入一幅我绘画的空间里,就意味着行进在一条通向并通往我们心灵深处的道路,一次往我们良知中去寻求我们存在的最根本的意义的旅程。